PP果冻

  愿罗马是福斯蒂娜的罗马,愿大风削尖端坐着的作家的铅笔,或者某个上午在百年的攀缘植物后面出现这样一个令人敬服的句子:不存在百年的攀缘植物,植物学是一门科学, 让空想出各式意象的创作者见鬼去吧。而马拉在他的浴缸里。
  我还看见蟋蟀被银盘追捕,德利娅女士温柔地把一只 类似名词的手伸向它,当她即将捉住蟋蟀的时候,蟋蟀在盐里( 当时他们跨过红海而双脚未湿,法老在岸边咒骂),或者它跳上了精巧的机械,机械从麦穗中提炼出的烤面包片犹如干燥的手。德利娅女士,德利娅女士,请您让那只蟋蟀待在浅盘子里吧。某一天, 它会带着可怕的复仇之心引吭高歌,您的摆钟将在它静止的灵框里被绞死,或者,浣衣的侍女将会分娩出有生命的花押字,花押会在房子里穿梭奔跑,一遍遍喊着它的首字母,仿佛一名鼓手。德利娅女士,客人们不耐烦了,因为天气大冷。而马拉在他的浴缸里。
科塔萨尔,《写诗计划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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